他遽然一止,倒在她身上,局促着呼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颜卿一时乱了神,猛将他推开,跳下榻来。

    剪子落在地上

    她染了血的手止不住的颤,惊恐的望着他,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那背上殷红疾速晕染开来,面色一转煞白。

    “卿儿......”他伏在榻上。

    下意识想要逃,她后退了两步。

    慌乱着手理了理领口,转身便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曹寅见此,颇为吃惊,急忙跨进里间去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她踉跄的朝廊道里逃来。

    两腿已支不住,扶着柱,已然瘫坐在石阶上。

    院中静,蝉鸣吱吱声若在耳旁。

    那双隐忍的眼,纵使那么久,仍让她心如火煎。

    说这上回酒肆一事儿,还添油加醋把人家诬告了一番,平西王纵使迁怒了王辅臣,也咒骂他吴应麒跟他手下那几条狗不是个东西。瞧着事儿闹大了,这不,一溜烟儿躲来了广西,与孙延龄混迹在一处。

    骄纵不臣、纵兵殃民。

    孙延龄本就是个狂妄之人,二个大同小异的人合着便有了话说。

    “要我说呐,平西王他就是偏待了你。旁人不知道,他自个儿还不明白?那王辅臣我虽不认得,却也有几分耳熟,是那......啧,人送外号马什么来着......”

    “马鹞子。”

    “啊对!也就是个前朝阉人家托生的,纵然有几手本事儿,怎也不得待遇好过了你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房外听见一人冷哼了声。

    吴应麒不明所以,他孙延龄倒认得是谁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这娘们儿早瞧我不过,阴阳怪气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