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了快两年的仗了,终于消停了!”

    “可不!北丘那些蛮子,哼,到头来还不是要跟我们东澜低头,鸟!”

    “不过,说起来,这还多亏了镇远侯,有镇远侯在一日,我便晓得,北丘那些蛮子,绝对打不进咱们东澜国,那也不瞧瞧,镇远侯那是谁,那是咱们东澜国的战神,战无不胜攻无不克!”

    “就是就是!说起来镇远侯都二十多年都未曾回过京城了,说起来我都没有见过他!”

    “咳!瞧你长得人模狗样的,还想见到侯爷?”

    “去去去,待侯爷回朝,我必定第一个早期,就在城门口迎接,待日后,我还要参军,进侯爷麾下!”

    “可做梦去吧你,也不瞧瞧自己几分功夫,镇远侯的兵马那都是以一当百的,就你那三脚猫功夫,谁收你!“

    “啊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酒坊里热闹不已,自从传出北方战事如今已趋向缓和,大部分已消停,镇远侯即将班师回朝的消息开始开始,坊间的议论便不曾停止过,云莞在酒楼里,几乎日日都能听到来喝酒的人在议论这些事情。

    镇远侯威名赫赫,但人又不在京城二十多年,京城的年轻人,几乎都是不认识他的,说起来,话语间,便充满了向往与敬佩。

    自古都说,文武相轻。

    但这话放在镇远侯的身上,却并不成立,上至达官贵人,下至平民百姓,无一不敬佩这位守护了东澜国北境安宁二十余年的东澜战神。

    云莞自然也是非常敬佩的。

    这两天,他都能明显感觉到,因为这消息传回来,谢景的神色,便有些不太一样,面上多了几分明显高兴的神色,但高兴之余,云莞觉得,他好似也有几分苦恼。

    云莞撑着下巴道:“若是北境安宁下来,两国和平交往,往来通商,也不失为一件好事,不知道我大哥在军中情况如何,是否也能跟着回朝。”

    自从云怀礼去了军中之后,便再也不曾有消息传回家中,云家的人,也不晓得他入了谁的营,情况究竟如何。

    谢景听着云莞的话,轻嗤了一声:“和平交往,何来和平?”

    云莞眨了眨眼。

    便见谢景放下手里的酒壶,神色似笑似讽,“但凡东澜祖宗的土地还在北丘国手里一分一毫,便不可能长久和平,北丘那些蛮子,便该滚回北方的冰川之地去,只要北丘还妄图觑着东澜国的大好河山,便不可能太平。”

    云莞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沉默了一会儿,笑了一声:“或许你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在这一刻,云莞忽然在谢景的身上,感受到了那种将门之后隐而不发的气质与风采。

    哪怕只是那么一瞬间,她便知晓,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将门之后,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藏得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