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没想到李琂并没有离开幽荳山去逃亡,而是下山找裁缝铺裁了身嫁衣给她换身,然后静待死亡。

    “俪啊!你这个傻子。”

    李琂看了一眼安隽,转而又回头依依不舍的看着齐俪轻声呢喃。

    她这一生都在为他而活,他怎么吝啬到连死都不肯陪着她呢。

    “您......”面对苏承楹为数不多的亲人,原本果决刚毅的安隽开始犹豫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李琂看见安隽为难的样子便知道他的所思所想,拿起藏在箱笼里的匕首,手起刀落,鲜血淋漓。

    安隽身子都僵了,面对屋内的惨剧,他只觉得一步都迈不动了。

    李琂没有再看他,只是捂住脖子,强撑着走到了齐俪的床前。

    他轰然倒下,用仅有的力气握住了齐俪的柔夷。

    鲜血蔓延在彼此的掌心,好似大婚时双方握着的喜结。

    “把我们,葬在一起吧。”

    “就刻,她.....刻李琂之妻齐俪。”

    在看见安隽点头后,李琂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安隽呆愣了一会,突然跪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他止不住的磕着头,小小的木屋里充斥着他的哭声。

    收拾完一切后,安隽眼神灰暗,背着小药箱走回了自家徒弟经营着的小药馆。

    “师傅。”小徒弟亲亲热热的迎了上去,鞍前马后的替安隽拿药箱子,倒茶。

    安隽止住了他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来是嘱咐你几件事的,我这一生的传承,衣钵都给予了你。我不求你悬壶济世,但求你问心无愧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,能答应我吗?”

    小徒弟虽不明白却还是依言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好,这是第一件事。”